[友人閒聊] 自我照料 與 語言學與文學

今天與Vivien與Frank閒聊。與Vivien聊了自我照料的困難與重要性,而因為合作而與Frank討論不同學門(語言學與文學)研究遇到的困境與教學上處理的議題。

由於跟Vivien特別友好,之前新聞英文的訪問,我很認真的思考並發言許多,Vivien笑著告訴我,剪了很多我的片段。我也傳給她我的部落格,也將自己於5月開始兼職教課的台北影視音學校的課程大綱傳給她,希望她對於本人教導種族與詩歌的教案,給些指點批評,持續精進。

我們中午吃飯時,Vivien談論到,真希望自己擁有發言多久都不動如山、又邏輯思考的特質。

但我其實覺得善感的她很好。她更早之前也說過,自己在閱讀時,情緒就像海嘯襲來,她甚至有點渴望有點無知式的快快樂樂。

當時的我,說,只要知道海嘯怎麼來的,那你的海就還會是海;你的天就還會是天;你的沙也還會是沙。

情緒不可怕,突發情緒也不可怕,只要我們知道它從何而來,我們一定有能力處裡它。

在吃飯時我也提到,我誠心建議,剛畢業的文學院學生可以先去工作,感受錢的重量與錢、穩定與快樂,再思考理想與金錢於自己的意義,衡量想要的生活,再思考是否要讀研究所。這樣,也許,心性更穩,也比較不容易迷失吧。

而在與Frank的對話才發現,原來文學研究與文學教學,由於不斷創造情感連結,認真學習者也許本身就思考細膩,但是認真學習後卻可能造成替代性創傷(Vicarious traumatization),陷入情緒,無法出戲,替別人痛。但對於自己在痛什麼,又可能有點朦朧,有點疑惑,只感覺,真的很痛。

意識到弱勢並立志消弭不平等是好事,但是因此感到愧疚而責怪自己,從而喪失可能改變現況的精神,便是大大壞事啊。

而這些議題,當然,都圍繞在自我照料。還記得系上老師,戴宇呈老師說過,「我們要尊重身體的自主性。」雖然當時我在國外,但是經由系上專責導師轉告,我深深同意。這些對話與閒聊,得時不時出現,讓人知道,自我照料重要且困難,並不是有能無能的差別,而是對誰都難,誰也都難以看清。而我想這也是朋友的意義:多了雙清晰的眼,告訴你你原本在走的道路,是好的,也善的,也是美的。

自我照料,不單單是身體,是情緒,是面對挫折,是面對過於善感的自己,是面對忿忿不平但仍在精進的自己,是面對在金錢與理想徘徊的自己。而這些議題,我想,便是文學院畢業生共同的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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