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reflection] 關鍵字:種族、種族主義、東方主義、他者、種族隔離、族群、認同

 關鍵字:種族、種族主義、東方主義、他者、種族隔離、族群、認同

本周閱讀詹明信的〈處於跨國資本主義時代中的第三世界文學〉。詹明信看似體諒而對第三世界文學抽絲剝繭的善意,卻使我聯想至左派的憂鬱與的白人中心主義的潛台詞。


詹明信一開始的立場即有濃厚的種族隔離意味,「承認一種陌生因而可怕的存在與環境」(47),這不是一種地理距離而是徹底排拒的心理距離;而後提倡的「文化臣服」(52)則誤讀了馬克思主義與佛洛伊德,二元兩個學說、也二元了第一與三世界,無法開啟對話。


何春蕤與甯應斌合著的《民困愁城》中,以佛洛伊德此般強調精神分析的思想修正馬克思主義心理壓迫與疾病歸因於經濟與生產結構。換言之,如果馬克思主義強調的是環境作為唯一病灶,則佛洛伊德的介入,便承認心靈乃是一種半自主結構。因此,詹明信眼中,第一世界文學不可避免於馬克思主義與佛洛伊德主義的翻騰,只是他自身心理狀態的投射。支持詹明信「左派的憂鬱」一說,則如編者的引言,詹的白人主義中心正是「馬克思主義與佛洛伊德主義的對抗」。也就是說,詹明信正如佛洛伊德所指稱的憂鬱,「意識中被撤回的對象失落(object-loss)」,也因此對於第三世界的理解,近於回望、自責的慾望架構,對其憐愛與喝斥,重溫第一世界現代性的成長史。


進一步而言,詹明信實則與亨廷頓、布里辛斯基相同,前者藉由討論、解放第三世界以鞏固第一世界的正統性,後兩者則分別以著作《我們是誰:對美國國家認同的挑戰》與《大失控與大混亂》掩蓋維護國家之姿而宣揚白人中心主義。史書美於〈全球的文學,認可的機制〉指出,詹明信擅自連結第三世界文學必然是國族寓言的粗暴。詹明信將寓言作為懷舊因子,而懷舊因子又作為觀看物時,則第一世界的觀賞者建立他者的同時,也建立了可欲望的消費市場。原來鼓吹第三世界的開放、多元之「價值」瞬間也只能夾於市場,發揮最大「價碼」。如此之下,詹明信的本意與論述則大相逕庭。


    正如洛夫格倫的引言,「Barbara Stanwyck: "We're both rotten!"/Fred MacMurray: "Yeah - only you're a little more rotten." -"Double Indemnity" (1944) 」,文中所指的腐敗為共和與民主黨,然而於這次的文本,腐敗的不是第三世界的現代性的晚臨,而是第一世界自以為良善的欲消弭世界疆界,竟帶來如此惡意與惡性之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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